杜特尔特的野望壹：菲律宾之前世今生

　　文 | 桂棹兰桨

[color=rgba(0, 0, 0, 0.5)]来源|菲鹰网(ID: flw-1688)[color=rgba(0, 0, 0, 0.5)]作者| 南洋飞鱼
2016年6月30日，以压倒性票数赢得总统大选的古稀长者杜特尔特正式宣誓就职；同年7月12日，历时4年多的海牙南海仲裁案在中国缺席的情况下，仲裁庭公布仲裁结果，支持菲律宾在南海仲裁案相关问题上的几乎全部诉求（小编语：关于南海仲裁案后期会做一期单独的推文，深度挖掘仲裁案鲜为人知的内幕）；

然而，3个月后当选总统的杜特尔特于10月18日首次访华，公开宣布“与美国分手”“弃美投中”，要脱离与美国的一切“军事、经济上的联系”，并“加入中国、俄罗斯的阵营”，成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消息传出石破天惊，尤其对比三个月前南海问题上的剑拔弩张，对比前总统阿基诺三世对美国的俯首帖耳，此次杜特尔特的访华意义非凡。

无怪乎杜特尔特进京之后，王毅外长亲自接机，而王毅外长上次亲自到机场接人还是在2014年，迎接的是美国总统奥巴马。杜特尔特享受了世界超级大国领导人的待遇，这种待遇连普京同志都未曾享受。杜特尔特所获得的礼数，是并肩和国家主席站在人民大会堂的观礼台上，21声礼炮，共同检阅三军仪仗队。这是一个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所能获得的最高外交礼遇。

杜特尔特为何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形势比人强，事出必有因，这期文章将带您跨过中国南海走近邻国菲律宾，穿越几个世纪的历史烟尘，娓娓道来叙述强人总统杜特尔特的野望。
　　

菲律宾当选总统杜特尔特（图左）与卸任总统阿基诺三世（图右）出席总统就职典礼

2016年10月18日中国外交部长王毅亲自到机场迎接
       　　壹 菲律宾之前世今生

千年缘起

据《吴时外国传》史料记载，226年（东吴黄武五年），东吴官员曾到过今天菲律宾境内。菲律宾也曾出土过公元三世纪的中国瓷器。　　
　　唐、宋时期，汉人与菲律宾各地已经有了广泛的贸易往来，载着大量的茶叶、丝绸的中国商船，频繁出入苏禄群岛，换回珍贵的珍珠、宝石、玳瑁等物。千年以前的中华海上丝绸之路已串连了这片土地。
　　
　　1380年，伊斯兰教传入菲律宾的苏禄地区。1390年，来自苏门答腊的米南加保人在菲律宾建立了苏禄苏丹国，其地理位置大致在今菲律宾棉兰老岛西北角和马来西亚东部沙巴地区（菲律宾的穆斯林现在主要聚集地亦在当初苏禄王国的活动区域，700多万的穆斯林信徒占全国近6%的人口，几百年前的历史缘起给今日这个地区的冲突和动乱埋下了伏笔）。

　　
历史上苏禄王国、菲律宾三大群岛及三大都市大致位置图（注：菲律宾地图形似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左侧长条拐杖是巴拉望省，属吕宋岛区划）　　
1405年（明永乐三年），郑和下西洋巡莅菲律宾群岛。郑和奉永乐帝诏书封旅菲侨领许柴佬为吕宋总督，统揽该地区的财、军、文大权二十年之久。1417年（明永乐十五年），苏禄王亲率340人代表团到中国朝见明成祖朱棣，受到大明君臣盛情款待，但苏禄王回程路上不幸病死于山东德州。明成祖派礼部郎中陈士启前往祭奠，以国王之礼将扒哈剌葬于德州，并赐谥号“恭定”。安葬扒哈剌后，有10余名家属不愿归国而留在德州守墓，其后裔还在中国。　　
　　新中国成立后，苏禄王墓先后被确定为省级、国家级重点文物，并划拨专款进行了修缮和保护。现在苏禄王墓已成为名胜古迹，各地游客纷至沓来，瞻仰这位在历史上为中菲关系做出贡献的已故国王，也亲身见证了这座象征着中菲友谊的历史丰碑。（但出于前文提到的宗教信仰问题，菲律宾还未有总统或政要拜祭苏禄王墓）

位于山东德州城区西北部北营村正北的苏禄王墓

殖民统一

菲律宾之所以成为“菲律宾”得感谢西班牙殖民者，因为在西班牙人到来前，除了一些地方割据政权外，大部分地区还是以地方土人部落为主，部落间不一定知晓彼此的存在，过着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破衣烂衫”、“成天与鸟兽为伍”的日子。　　直到1521年，“海的男人”——麦哲伦率领西班牙探险队于地理大发现首次环球航海时抵达现在菲律宾中部的拉普拉普市，然后他在这块土地上插上西班牙旗帜，身披法衣，手执圣经十字架，俨然认为自己是一位上帝的使者，他煞有介事地宣布这群岛屿被西班牙承包了，再然后他就被当地土人首领拉普拉普砍死了（本地人为纪念拉普拉普用他的名字命名了这座城市；同时在菲律宾石斑鱼的名字也叫拉普拉普，因传闻拉普拉普死时有成群石斑鱼围绕着他的尸体）。

　　
　　伫立在马克坦市的英雄拉普拉普雕像
　　

　　
　　麦哲伦当年在宿务立十字架的地方修建的纪念屋
　　
于是，麦哲伦的船员落荒而逃，继续航行完成了第一次环行世界的壮举，也正由于麦哲伦船队的到来将菲律宾这片土地带入了世界历史的轨道。　　16世纪是西班牙的高光时刻，在新航路开辟和发现美洲大陆后，西班牙凭借着“无敌舰队”成为大航海时代的弄潮儿并称王称霸。随着西班牙人在新世界的开疆扩土，1542年，西班牙人以王子菲利普（即后来大名鼎鼎的菲利普二世）之名，将此群岛命名为“Las Filipinas”，成为“菲律宾”名称的由来。1565年，宿雾岛被西班牙人所占领。1571年，西班牙人侵占吕宋岛，建马尼拉城。1594年，西班牙人公告马尼拉成为菲律宾群岛的首都。到此西班牙扮演了菲律宾“秦始皇”的角色，统一了这片近30万平方公里的群岛，成为真正统治菲律宾的开始。
　　
　　当时菲律宾最主要的作用在于方便西班牙帝国与大明王朝之间的贸易。明朝本土的白银产量很小，货币流通原本主要依靠铜钱。在与西班牙的贸易中输入的白银，使明朝的内阁首辅张居正有了税收改革的物质基础，从此征税只收白银。西班牙人一方面是有了钱之后消费升级，喜欢购买中国的香料、丝绸、瓷器和茶叶。另一方面，当时白银在中国的购买力要强于欧洲，在欧洲能当一块钱使的白银在大明就能当三块钱花。

西班牙版“乾隆爷”菲利普二世

侵略征服

列夫·托尔斯泰曾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如果把邦国比作家庭，那么那个年代绝对有着各种不幸的“家庭”。此时的世界史是资本主义掠取积累和帝国主义霸权扩张，充斥着杀戮、毁灭、征服的历史。西班牙帝国在菲律宾的统治持续到了19世纪末，长达300多年。殖民者们不仅带来了枪炮、病菌与钢铁和先进生产力，更带来了他们本土的文明风俗，并把自己民族的特质如烙印般注入了殖民地。菲律宾现在很多社会问题都有当年西班牙殖民者遗留下来歪风邪气的影子，比如家族政治掌控国家（如公认的四大家族马科斯家族、阿基诺家族、阿罗约家族、埃斯特拉达家族，包括本文的主角杜特尔特家族也是地方豪强），菲人惯性懒散的思维，传统的天主教信仰，禁止堕胎导致的人口激增，社会负担加重等。从另一个角度看，西班牙、葡萄牙这对孪生兄弟殖民过的国家如阿根廷、巴西等跟菲律宾的状态又是何其相似。

全盛时的西班牙帝国（六种颜色代表不同时期疆域）　　在西班牙殖民的几百年间，殖民地的人们逐渐形成了自我民族认同感，民族主义爆发让尼格利托人、他加禄人、伊洛戈人、邦班牙人、维萨亚人等族群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菲律宾人（Filipino）。
　　
　　时间来到1894年的中国，这一年大清跟日本爆发中日甲午海战，清廷北洋舰队全军覆没；次年光绪帝派李鸿章赴日签署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割让台湾、澎湖诸岛，赔款2.3亿两白银，大清积重难返一败涂地，国内有志之士热血青年愤然而起以图革新。此时，与中国一衣带水的菲律宾经过多年独立抗争的酝酿，终于在1896年8月在杰出的革命家安德烈·波尼法西奥的领导下爆发了大规模人民起义。
　　
　　菲律宾人民大起义中指引革命精神，后来有着“菲律宾国父”之称的扶西·黎刹博士就在1896这一年遭西班牙当局逮捕，并于12月30日被处决，临刑前，应未婚妻的要求，黎刹与她举行了刑场上的婚礼，最后写下绝命诗《永别了，我的祖国》（今菲律宾政府将此日定为法定节假日黎刹日。扶西·黎刹是祖籍泉州晋江的柯氏闽南人后裔，有资料显示他与孙中山在香港期间结识成为好友）。
　　
　　精神导师黎刹遇害后后，各地响应进攻西班牙殖民军声势更加浩大几乎占领全国。然而就在革命形式大好之际，队伍里却发生内部纠纷，有人叛变了革命，做掉了扛把子博尼法西奥，而大叛徒居然就是革命领军人物，博尼法西奥非常信赖的战友埃米利奥·阿奎纳多。与出身贫苦靠自我学习奋斗起来的街头政治家博尼法西奥不同，阿奎纳多是卡威特地区的大地主家庭，亦是地方政府实权人物，而革命军里是以下层贫穷人民为主。弑友夺权的阿奎纳多别看对自己人心狠手辣，面对西班牙当局立马怂了，签了条约解散队伍，收了西班牙80万比索后表示不再找麻烦，之后就去了香港。不过，阿奎纳多的故事远未结束。

　　
　　左起：黎刹、博尼法西奥、阿奎纳多

马尼拉黎刹广场纪念碑

1898年4月，美西战争爆发，阿奎纳多与美国海军上将乔治·杜威勾搭上了，于是他美滋滋地回到菲律宾召集旧部，恢复武装斗争，投入到菲律宾民族独立大业。同年6月12日，阿奎纳多发表《独立宣言》宣告菲律宾脱离西班牙独立，建立第一共和国，6月12日成为菲律宾独立日（菲律宾第一共和国是亚洲历史上第一个共和政府，比中国早了 13 年；孙中山正是从菲律宾 1898 年的革命看到亚洲的觉醒，转身在中国发动一次又一次的革命行动，最终在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满清政府走向共和）。　　
　　就在菲律宾第一共和国革命摧枯拉朽之时，西班牙在与新兴大国美国的战争中一败涂地，两国于12月10日签订《巴黎和约》。根据和约，西班牙完全放弃古巴，割让波多黎各和关岛等原殖民地给美国，西班牙自此完全丧失美洲殖民地。此外，合约规定西班牙以2000万美元的价格，把菲律宾甩卖给美国，此举引发菲律宾人民的不满和抗拒。
　　
　　于是次年2月4日，美国总统威廉·麦金莱授权采取战争，西奥多·罗斯福（即老罗斯福，后任美国总统，就是美国总统山四个巨型雕像中的一位）负责军事行动，而小亚瑟·麦克阿瑟（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的老爹，后任菲律宾总督）带领美军对菲律宾革命军发动袭击，阿奎纳多领导下的菲律宾第一共和国向美国宣战引发美菲战争。
　　
　　但是胳膊拐不过大腿，经过多次交战后灰头土脸的阿奎纳多从主战转变为主降并发誓效忠美国，还到处劝说革命军战士接受美国的“和平”。1902年，菲律宾全境投降，美菲战争结束。新生的菲律宾共和国随之瓦解，美国统治时期开始，菲律宾成为美国的殖民地，以及美国在亚太补给的军事基地。这场战争和美国的占领极大地改变了菲律宾的文化景观，大约有20万-100万人员伤亡，作为菲律宾国教的天主教脱离了政府体制，国家实现政教分离，同时引进英语作为政府官方语言。

　　
　　阿奎纳多在美军军舰上宣布投降

　　美国山姆大叔和标志着菲律宾、夏威夷、波多黎各、古巴的四个孩子

菲律宾自由邦：菲律宾民族独立的接力棒，从黎刹到博尼法西奥，再到阿奎纳多之手，虽然菲律宾又一次成为了美国的殖民地，但是菲律宾独立已经成为菲律宾人民上下的一致共识。经过十几年的政治斗争和各方势力博弈，1935年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小罗斯福）签署菲律宾宪法草案，与菲方一同确定菲律宾将于1946年获得独立。同年菲律宾举行总统大选，口碑更好的曼努埃尔·奎松力压阿奎纳多当选菲律宾自由邦首任总统。按照计划，1935年至1946年将是菲律宾由殖民地国家转变成独立国家的过渡期。　　
　　可惜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日本侵略者来了。
　　
　　日本侵略殖民：1941年12月7日，日本攻击美国珍珠港，次日攻击菲律宾自由邦。美国此时在菲律宾的驻军指挥官就是大家熟知的大烟斗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但由于日军疯狂进攻，麦克阿瑟眼见干不过日本鬼子，不得不脚底抹油带着奎松总统退守澳大利亚，并发表了著名的演讲“I came through and I shall return-我曾来过，但我会回来的”，三年后作为盟军最高司令官的他实现了这个诺言。
　　
　　菲律宾沦陷后时年71岁的阿奎纳多再度出山，对于勾搭西班牙、投降美国这套业务他轻车熟路，这次与日本合作满口“日菲友好”，“大东亚共荣圈”万岁。日本人扶持建立了傀儡政权菲律宾第二共和国，不过傀儡共和国的总统，并不是阿奎那多，而是选择了在东京帝国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劳雷尔（Laurel）。

　　美国陆军五星上将麦克阿瑟，也是唯一一位菲律宾陆军元帅
　　二战期间菲律宾遭受到日本侵略者血腥屠戮，估计有100万菲律宾人被杀，在战争最后几个月，马尼拉遭到了大规模破坏。菲律宾的亡国状态持续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而随着大战结束列强实力大损，同时民族主义空前大爆发，争取独立建国的地区如雨后春笋般横扫亚非拉，一批批和菲律宾一样的散装国家纷纷走上了独立。

马尼拉二战美军纪念公墓，17206名殉难的二战盟军官兵安葬于此

独立梦圆

1946年7月4日，菲律宾共和国（第三共和）完全独立，但美国仍在菲律宾保留军事基地。二战结束后，劳雷尔，阿奎纳多等曾与日本合作的政要，被以“通敌罪”被捕，但不久他和劳雷尔就被新任罗哈斯总统签署特赦令，予以释放。阿奎纳多的风云岁月到此结束，但是此时的阿奎纳多按资历绝对是菲律宾“革命一哥”，他一直活到1965年以95岁高龄寿终正寝。

叛变西班牙、投降美国、菲奸日本堪称菲版“三姓家奴”，但就是这样一个弑友夺权、多次投敌卖国极富争议性的人，他的头像却印在菲律宾货币上。或许，这种博大的包容性正是菲律宾这个国家和民族了不起的地方。

　　菲律宾在二战后的1950年代至1970年代之间，在美国的改造和支持下经济发展很快，工业、农业和金融业都很发达，连亚洲开发银行的总部都设在了马尼拉。马尼拉在当时被誉为 “小纽约”，很多亚洲乃至世界级企业的亚太总部设在了马尼拉，而不是香港和新加坡。
　　
　　当时亚洲大部分国家都刚刚起步，菲律宾不管是美式教育水平还是人均GDP都在世界上排名靠前，是仅次于日本的亚洲第二发达国家。当时的菲律宾一度被认为是亚洲最有希望的国家。记得以前看的香港老电影台词里经常有菲律宾财团的说法，菲律宾的发达可见一斑。
　　
　　然而，菲律宾的繁荣和发达仅仅持续了二三十年的时间，动荡的政局和严重的腐败影响了菲律宾的发展。随着冷战等国际局势的改变，美国把重心从菲律宾转移到了新加坡、日本等地，菲律宾逐渐被边缘化。
　　
　　美国人不待见，自己又不争气，菲律宾如同被废了武功一般迅速衰落了。虽然在九十年代初菲律宾作为新兴工业市场借着东南亚发展东风又雄起了一回成为“亚洲四小虎”，但是随着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的打击，金融巨鳄索罗斯一波带走四小虎，菲律宾从此雪上加霜，荣光难复。

政局动荡

1965年，政治强人费迪南德·马科斯当选总统。马科斯凭借其过人的政治才能和铁血手腕统治菲律宾长达20年，成为名副其实的独裁者。他的独裁统治虽然以实行腐败的裙带资本主义闻名，他本人也被称为“窃国大盗”，但是菲律宾民间普遍认为马科斯是一位有政绩和抱负的伟大总统，至今还有人怀念他当年的执政岁月（本文主角杜特尔特就是马科斯的小迷弟）。

1975年6月9日中菲两国建交也是在马科斯任内完成的，今年正值中菲建交45周年。

　　毛主席与马科斯夫妇及孩子合影（马科斯夫人及子女仍活跃在菲政界）

　　这经典一幕被誉为“世界第一吻”
　　1983年其政敌贝尼格诺·阿基诺（阿基诺三世老爸）自美国回国却在马尼拉国际机场被刺身亡，马科斯被疑幕后指使（对于真相现在还是众说纷纭）。1986年因选举舞弊，导致群众大规模抗议，贝尼格诺·阿基诺的遗孀阿基诺夫人竞选胜利，马科斯遭人民力量革命推翻，被迫流亡美国夏威夷州，1989年死于檀香山（1993年其遗体运回故乡北伊罗戈省但未下葬，直到2016年杜特尔特上台后允许安葬在马尼拉的国家英雄墓园）。
　　
　　阿基诺夫人上台后，虽然仍历经多次军事政变，加上马科斯下台后濒临崩溃的经济，但最终仍完成任期，同时新宪法极大的限制了总统的权力，规定总统每任6年，不得连任，86年起草的宪法沿用至今。阿基诺夫人1992年卸任，菲德尔·拉莫斯将军接任。菲律宾首次和平转移政权，实现政党轮替。

　　
　　邓小平1988年会见阿基诺夫人

1998年电影明星约瑟夫·艾斯特拉达当选总统。好景不长，电影中的英雄解决不了现实中的问题，2001年1月20日，约瑟夫·艾斯特拉达因受贿丑闻，在第二次人民力量革命中被迫下台，副总统阿罗约夫人继任。艾斯特拉达同志的政治生涯并未结束，他2010年再次角逐总统大选居然以第二高票落选；2013年赢得首都马尼拉市长选举，连任干到2019年才下台。（在菲律宾很多政要下台后会争取其他职务再次活跃在政坛，包括阿罗约总统到任后竞选国会议员，并当上众议长；甚至有高官和参议员都曾因为犯罪在监狱里做过囚犯。没错，菲律宾就是这么神奇的国家）。　　
　　萝莉总统阿罗约接位后表示没有兴趣参加下一届总统大选，然而2004年她却言不由衷的竞选总统并成功连任，成为马科斯之后唯一做了9年总统的人。阿罗约政府时期政局动荡多变，美女总统对军队没有十足的掌控力，政变层出不穷，腐败丑闻屡见报端（其中2007年的特大腐败丑闻牵涉到了中国的中兴公司，导致3.3亿美元网络建设合同取消），但由于阿罗约危机处理手段明快，得以保住职务。
　　
　　2010年5月10日，前总统阿基诺夫人之子贝尼格诺·阿基诺三世在老爸老妈神圣的光环照耀下，红蓝buff加持，击败约瑟夫·埃斯特拉达（你没看错，我们的老朋友胡汉三又回来了），在万众期待中成功当选总统，开始了他低能搞笑的六年执政生涯。（关于菲律宾的名人、传奇其实非常有趣，小编后期会做人物专栏逐一介绍）
　　
　　闲言少叙，时间终于来到了2016年，达沃市市长罗德里戈·杜特尔特以大比数胜出总统大选，成为菲律宾第一位来自棉兰老岛的总统。前文作了这么多的铺垫，正如莎士比亚说的，“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本文主角坐在幕后早已摩拳擦掌急不可待，老杜同志的故事正式拉开帷幕！

总统全家福 左起：艾斯特拉达、阿罗约、杜特尔特、拉莫斯、阿基诺三世

　　
参考资料：
《吴史外国传》
《明史》
《德州志》
《菲律宾史》
《世界通史-美西战争》
《美国与菲律宾》
《美国在菲律宾的殖民统治政策分析》
《从亚洲"四小虎"的起飞谈我国的经济发展战略》
《亚洲觉醒的先声：菲律宾1896年革命及其对亚洲民族解放运动的影响》
《自由时报》《太阳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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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说实话岛屿我蛮喜欢的。

最近他的宣传慢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