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三观：菲律宾以马路为生的家庭如此多

本文转载于【南洋漂泊】公众号，原题：难以置信：以马路为生的菲律宾家庭
     在菲律宾，有一群以马路为家的人。他们的生活方式，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且听我一一道来。


      他们生活在马路上，但是他们跟街头蓬头垢面的流浪汉，风马牛不相及。

      他们有私人财产，有正常的收入来源。通常三轮车就是他们的主要财富。由于菲律宾公共交通设施缺乏，加上堵车严重，又常年是热带雨林气候，出门稍微走动便大汗淋漓，于是很多人会选择坐三轮车。相比私家车，三轮车最大的优势，就是堵车的时候可以见缝插针，左绕右拐，甚至闯红灯，逆行，最后突破重围，快速达到目的地。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些三轮车司机都是些“剥他无皮，榨他无油”的穷人，警察也懒得在他们身上耗力气，任由他们在马路上胡作非为。三轮车通常又分为两种，脚踩的人力三轮车和烧油的摩托三轮车，这也是他们圈子里区分贫富的主要标志，能开得上摩托三轮车的人，算是这个圈子里的有钱人，要么年轻力壮，要么是头脑比较灵活的人。
而那些踩人力三轮车的，要么本身能力有限，要么年老力衰，只能靠一部破旧的人力三轮车糊口。大部分的人为了赶时间，通常会选择摩托三轮车，但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会偏爱人力三轮车，速度慢，让老人心里更有安全感。（要说明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三轮车司机都是住在马路上。只是马尼拉以马路为生的人大部分靠三轮车为主要收入来源，也有些人是靠在红绿灯口兜售汽车清洁用品、讨钱、卖茉莉花等。）

    除了三轮车的来源，这些定居在马路上的菲律宾人，还可以通过小费，来挣得一些额外的收入。比如帮马路旁的私家车停车，帮老人妇女把采购的东西送到家里。附近家里没有请菲佣的人，有时也会请他们去当钟点工打扫卫生。

   此外，就是旁人时不时的接济。菲律宾是一个天主教国家，受天主教的影响，很多人 愿意接济比自己更穷的人，而且这里的穷人也是不嫌弃各种各样的施舍，比如一份肯德基快餐，一包旧衣服，甚至一杯没有喝完的奶茶，以马路为家的小孩们接过去，也是喝得津津有味。

到了圣诞季，附近的人欢度圣诞的同时，也有很多人会给生活在马路上的人一些小礼物，比如一包饼干，几块蛋糕，一把糖果，也有人给这些在马路上长大的孩子，送一些旧的玩具，或者值不了几块人民币的本子、铅笔等。——礼物虽然轻，大家都是皆大欢喜。



     他们有完整的家庭。老公、老婆和孩子。有的甚至还有老人要养育。在当下中国人“内卷”、“躺平”的时候，这群生活在马路上的菲律人，却如雨后春笋般地繁衍生息。三个、四个甚至五个孩子，在十年里我目睹着他们的女人的肚子起起伏伏，这个孩子还在蹒跚学步，妈妈的肚子又微微鼓起了。依据菲律宾不允许流产，避孕套贵，除非三次剖腹产才结扎的国情，我想他们的家庭成员扩展到两位数也是有可能。

     他们的生活里，也是有眼泪欢笑，悲欢离合。刚刚结婚的夫妻，他们可以说是耳鬓厮磨，寸步不离。没有顾客坐三轮车的时候，夫妻俩，有的还加上一个孩子，挤在一起看手机、平板电脑，阔气的人还有掌上电视。当然，这都是来自我大中华的山寨电子产品，才可以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或者一边聊天，一边轮流在头上抓虱子。
生意来了的时候，三轮车让给客人坐，老公在前面开车，老婆和孩子就坐在后面，就当是搭个顺风车兜风，不亦乐乎？等结婚久了，孩子生的多了，没生意的时候，夫妻俩就一起照顾孩子，洗洗刷刷（主要是洗衣服，晾衣服，给孩子洗澡之类的）。
顾客来了，通常是老公一个人去载客，或者捎上个调皮的孩子，风驰电掣地去，电掣风驰地回，老婆留守看孩子。有的人甚至还买了简单的炉灶，在马路旁做饭，一眼便看得出，这是会过日子的夫妻。不会过日子的呢？就是天天在快餐店、小卖铺里买买买。生意好的时候，一家人喝着咖啡，吃着面包，喜笑颜开。赶上雨季或者台风天，没几个人要出门坐三轮车的时候，就只能酱油配白米饭了。


      生活如果再恶化下去，就是家里有人生病，揭不开锅，最要紧的是男人也生病了的时候，就会有吵架，打架，甚至是分手。(菲律宾法律不允许离婚，所以他们夫妻就是分居或者分手，可以再重新和另外的人一起生活，也可以生孩子，实质上就是离婚。）我就曾目睹过一位落魄的人力三轮车司机，年老力衰还多病，年轻的老婆带着三个孩子，改嫁给了另外一个年轻力壮的三轮车司机，而且两人转眼就生了一个小女儿。

        人有三急，住在马路上的人，遇到内急怎么办？据我观察，基本是找偏僻的角落，就地解决。排泄物用塑料袋装起来，然后扔掉。所以呢！初来菲律宾，这湿热的空气里夹杂的尿骚味和屎臭味，真是让人抓狂。偏僻的小路，能躲就躲，唯恐避之不及。

        尽管如此，有些一家老小就住在商业店铺的旁边长年累月地住着，大家也是和和气气地相处，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店家老板不驱赶他们走，而他们一家老小，白天是绝不会挡在店门口的。只有等晚上店家关店后，才会在店门口，打开他们的床（通常是一个躺椅，或者一张席子，甚至是一块硬纸板），躺着享受大自然免费的凉风，比室内空调惬意一百倍。清晨，店家开门之前，这些住在马路上的人，又会拿笤帚把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他们愿意生活在马路上？几年前，为了改善市容市貌，政府也曾经出钱遣散这些人，包括贫民窟的人。可结果是，很多人表面上拿了政府的遣散费，回农村潇洒一段日子，然后又原封不动地回到城市。为什么呢？
有个菲律宾人告诉我：城里的赚钱机会多，每天基本都有一定的收入。而且在城市里，附近学校、医院都是触手可及，不像农村，上学、看病都要跑很远。菲律宾的公立学校，菲律宾人是不需要缴纳学费的，只需要付杂费（书本、校服等）。公立医院基本免费，只是需要排队等很久。——这个菲律宾人说的，未必是生活在马路上的人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的全部理由，至少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想法。

     而我，看到他们，就羡慕他们的好福气。身在菲律宾，上有老天爷照顾，一年到头，一凉拖，一T恤，一短裤，一辆三轮车，足矣。搁在中国大多数城市，就靠他们这点家当，不冻残废，至少会冻出伤风感冒。
而且在菲律宾，没有人明目张胆地嫌弃他们，反而会尽量帮助他们，连警察都惧他们三分，以致对他们违反交通规则，也视而不见。更没有城市管理人员，以危害市容市貌为名，掀他们的摊子。同时，作为中型民主国家，菲律宾平民窟的人也是重要的票仓，同样是政治人物需要团结的对象。

    我相信在任何情况下，贫穷都是不值得赞美的。但是说实在的，每当看到以马路为生的他们，依然常常笑容满面，生活得有滋有味，我就提醒自己：是不是应该要感恩知足，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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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楼主的分享

皆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倘若有一遮风避雨之处，谁又心甘情愿以马路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