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的口头POGO禁令原来有这样的漏洞？

原标题：缺乏具体书面禁令，自由港和经济区的BC牌照有机会逃避POGO禁令

距小马科斯下达POGO禁令，即要求在年底前关闭所有菲律宾离岸BC运营商（POGO），已经过去了四个月，相关政策在外界的感知中也在逐渐落实。但近日媒体rappler报道称，事实上政府至今尚未针对该禁令发布具体行政命令（EO）。有分析认为，这让自由港和经济区发放的部分BC牌照在禁令行动执行中处于“灰色地带” 。

                             
内政部长乔维克·雷穆拉（Jonvic Remulla）表示：“没有必要发布行政命令。总统的禁令很清楚，由菲律宾娱乐BC公司（PAGCOR）发放的所有POGO牌照将在12月31日作废。”不过他也进一步指出，在总统发出直接指示前，不同机构颁发的互联网BC许可证（IGL）确实依旧处于“灰色状态“”。不过目前，政府还是在集中力量处理一切合法与非法的POGO。

PAGCOR的一名消息人士透露，该机构正在等待行政命令的发布，以便可以落实禁令。在这里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点在于，由于自由港和经济区享有一定的自主权，有些地区甚至能够自行发放签证。这在目前的执行中，可能会有一些冲突和问题。

例如，由总统小马科斯的首席法律顾问胡安·恩里莱（Juan Ponce Enrile）的女儿Katrina Ponce Enrile领导的卡加延经济区管理局（CEZA），就拥有自身的互联网BC许可证。

                                                                 
在7月的参议院非法POGO调查小组会议上，PAGCOR主席亚历杭德罗·腾科（Alejandro Tengco）提到，卡加延经济区管理局确实是一个争议点，并表示：“那是我在POGO禁令下看到的唯一一个复杂问题，但我们会思考如何解决。”这个时候，距离小马提出废止POGO的口头禁令刚刚几天时间。

腾科指出，除了CEZA，别的情况相对没有这么复杂。欧罗拉省（Aurora）太平洋经济区和自由港管理局（APECO）并没有发放牌照的权限，而巴丹自由港管理局（AFAB）则需要得到PAGCOR的批准才能发放牌照。

腾科表示他会与总检察长梅纳多·格瓦拉（Menardo Guevarra）进一步讨论此事，但格瓦拉回应称：“腾科主席并未与我谈及过该问题。也许他直接找了GOCC（政府公司法律顾问办公室）。”该办公室是负责所有政府拥有或控制公司、其子公司及其他关联公司，以及政府收购资产公司的相关顾问部门。

这一情况在昨天刚刚发生的一起事件中被凸显了出来（详见报道：
巴丹一BPO涉嫌非法运营POGO和劳工贩卖被查）针对此事，总统反有组织犯罪委员会（PAOCC）发言人温斯顿·卡西奥（Winston Casio）尚未对总统禁令是否涵盖经济区或自由港发表评论，但表示：“我们这次突袭是有确凿证据的，表明一些投资促进区被滥用于私自开展离岸BC活动，而这些活动极有可能涉及诈骗。”

卡西奥所说的，是近日当局突袭的一家巴丹自由港管理局颁发牌照的游戏中心事件。这家公司因涉嫌劳工贩卖被查封，但最终只抓获415人，而预计人数应是900人。该中心被归类为特殊的业务流程外包公司，但有专业人士指出，由于POGO的结构相当复杂，许多隶属公司在文件上显示为BPO（业务流程外包），但实际上是POGO的保护伞。也正是因为巴丹自由港管理局非自由港和经济区，并不拥有自主权，所以受POGO禁令影响，被直接查抄关停。

但是，腾科在7月的参议院听证会上明确表示，巴丹自由港管理局受禁令影响，而卡加延经济区管理局则是特殊情况。他强调，卡加延经济区管理局根据其章程拥有独立发放各种BC许可证的权力，也是唯一拥有权力可以为任何类型的BC业务发放牌照的管理机构。

移民局局长Joel Anthony Viado于10月初表示，移民局正在处理申请降签POGO工作签证的工作，并且宣布，POGO工人可以自愿将工作签证降级为临时访客签证，以允许他们仍能够在菲律宾境内继续停留59天“处理完毕事务”。Viado补充道：“那些未能在2024年12月31日前离境的工人将进入遣返程序，并被列入黑名单，将禁止再次入境菲律宾。”

但是当前，由于缺乏总统府的书面行政命令，禁令是否适用于卡加延经济区管理局仍存争议。值得注意的是，当前总统的首席法律顾问正是卡加延经济区管理局的创始人，这个问题一下子就变得敏感了起来。媒体rappler有针对此事询问总统通讯办公室部长查韦斯（Cesar Chavez），但对方未对此问题做出回应。

综合来看，虽然政策指令已明确下达，但实际执行却面临诸多挑战。缺乏书面行政命令可能导致各自由港和经济区继续处在法律模糊地带，利用政策的不明确性继续进行BC业务。此外，目前的情况不免令人怀疑政策执行中的潜在阻碍是因为一些官员可能与利益集团存在利益输送，导致政策执行与命令间存在难以跨越的鸿沟。

有分析认为，马科斯总统或许正是因为面临着国内和国际舆论对POGO问题的双重压力交织，才导致具体书面行政指令迟迟延后，让处于“灰色地带”的机构仍然得以在法律模糊界限中运行，但这反而引发了更多的争议并暴露潜在的腐败可能，也可能进一步激化公众对政府透明度和反腐败决心的质疑。

在这样的背景下，相信马科斯政府会在短期内做出决策，以便对抗日益增长的社会压力，并展现出对政策落实的坚定态度。否则，未能有效解决POGO问题可能会对其执政形象造成长远影响，甚至影响到未来的政治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