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主义或封建主义

（译自《商业镜报》）

《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杂志最近发表一篇名为“菲律宾是东南亚贫困最久的国家”的文章，作者试图找出为什么菲律宾与我们的邻国相比，在减贫工作上为何毫无进展。

该文章的小标题是： “但杜特地政府正在给予穷人关注”，这给人的印象是本届政府比以前的政府做得更好。

我们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低增长”：在1980年至2005年期间，本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平均年增长率仅为0.63％，比起地区标准这是一个可悲的步伐。毫无疑问，这是导致贫困人口长期无法减少的主要原因。

然而，文章的实际重点和为何菲律宾的减贫如此失败的结论如下。“菲律宾的经济增长集中在马尼拉和邻近的两个省份，这些省份占全国GDP约60％左右。” 我们长期以来都被告知相同的事情，我们为此甚至有一个术语：“马尼拉帝国”。

该文章接着讨论菲律宾农村地区的就业问题：“农村的工作机会很少，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殖民时期所遗留下来的不公平土地所有制。实力强大的家庭通过政治影响力保留了大量的财产，例如前总统科拉松（科莉）·阿基诺（Corazon “Cory” Aquino）和前总统阿基诺三世的家族。”

而在这些省份，出生率却高出平均值，“例如莱特省（Leyte）的女性一生平均有3.5个孩子，反观在马尼拉的女性却只有2.3个孩子。” 作者继续举例说明，马尼拉和农村之间的差异，“许多省份不会讲他加祿语（Tagalog，菲律宾的国语），更不用说英语了。”

《经济学人》的文章总结称，“外界普遍认为杜特地是一个愿意与马尼拉精英斗争的局外人，而他们认为该发展正在发生。”有些人认为，这也是总统为何呼吁转为联邦制的理由。

没有人知道“联邦制”对菲律宾意味着什么的说法是虚弱的。简而言之，这显然意味着地方政府拥有更多（也许是最终的权力）来增加收入和决定支出。这意味着政府可以更接近人民和地方问题，从而做出更好的决定。

理论上，这看起来是个好主意。然而，现实和我们所担忧的是，联邦制和“封建制”之间的界线可能很容易模糊。

菲律宾已超越“地方军阀”的思维和结构的信念是非常天真的，再也没有比马银兰佬省（Maguindanao）大屠杀更好的例子。中世纪欧洲的封建主义是让地主家庭给予农民足够的粮食来耕种田地，但不足以使他们有能力起来反抗地主家庭。而在过去的几千年里，该情况变化并不大。

有趣的是，也许只是巧合，在中国、越南、印度尼西亚和泰国等减贫努力最大的国家，都是发生在非常强大和有控制力的国家政府的情况下。

联邦制可能是打破马尼拉帝国控制和权力的重要一步。但是，除非法治能够战胜军阀，否则我们不会完成任何积极的事情。

（洪于翾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