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距离“离婚合法化”还有多远？

作者：落雨

近日绝对离婚法案的推动在众议院获得很大进展，新闻报道称这项法案已经通过了众议院的 “三读”程序。这也意味着法案离踏入参议院会议更近了一步。

虽然杜特地总统个人出于对配偶和孩子的保护表示反对离婚法，以及参议员维森特•索托早前的言论也对这项法案的最终结果不看好，但鉴于2017年末支持离婚合法化的民调达半数以上（53%受访者同意，32%不同意），以及越来越高的呼声，现在就下结论还为之尚早。

众所周知，菲律宾是世界上除了梵蒂冈以外唯一不支持离婚合法化的国家。菲律宾法律规定只能获得“合法分居”或者申请“无效婚姻”。而申请婚姻无效的费用则常常高达4000至5000美元。对于达官富豪来说，几千至几万美元的申请费用可能只是小数目，但对于中下阶层的民众来说却是天价巨款，而且申请的条件非常苛刻，因此大多的案例中，民众往往选择要求相对宽松的“合法分居”。相比较中国国内9块钱人民币的离婚登记费用，合法离婚对于菲律宾普通民众来说简直成了奢求。为什么一件在别的国度轻而易举的事情，在菲律宾却这么难实现？

其实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就有人开始推动离婚合法化，只是结果往往“石沉大海”。很大的阻力是来源于天主教会。在人口超过一亿的菲律宾，80%的民众信奉天主教。教会的影响力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社会生活方面都举足轻重。1950年生效的新民事法典中，禁止菲律宾公民离婚的条例也是在教会的干预下修订。不得不惊讶于教会的影响力之深，但对于一对平凡的夫妻来说，如果两个人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实在过不下去，所谓的“天长地久”又有什么意义？

尽管到1987年，菲律宾法律通过《家庭婚姻法》，规定民众可以通过法律的形式“合法分居”、“申请无效婚姻”。另一方面，“无效婚姻”的部分前提：1，双方法定年龄（18岁）前结婚；2，重婚；3，患不可治愈且可通过性行为传播的疾病；4，心理上无能；5，吸毒成性等等。苛刻的申请条件、繁杂的程序、高额的费用并非普通民众可以承担得起。而对于我们认为离婚的常见原因例如“出轨、家庭暴力、感情破裂”等，法庭并不会受理成“无效婚姻”，通常只能通过“合法分居”解决。

无法满足 “申请无效婚姻”的要求，意味着双方将必须继续被法律条规禁锢，忍受出轨、家暴、感情破裂的折磨。尤其是菲律宾长期海外输出的劳工几千万，夫妻久居两地出现感情隐患的几率不断上升。如此病态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如何谈得上民主自由？在笔者看来，离婚合法化势在必行。且即便现在反对离婚合法化的声音依旧很高，但若想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民主自由”，离婚合法化是终究将会经过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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