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中菲友谊与中菲外交

作者：王文汉（原载于《商报》）

讲中菲友谊与外交，应该从满清政府时期开始，根据历史传说：中菲关系是从中国唐朝开始，中国人即有帆船运载中国工艺品来菲律滨与当时土人交换，但这些传说应该只是限于传说，没有文字记载可证明。

根据菲律滨的民间故事，中国人明清时期，菲律滨尚没有文化，菲律滨初期的文化，是由一群明朝时期当海盗的首领林阿凤，被明朝政府通缉，才带一群下属，逃避在菲律滨北部一个小岛凌牙渊在那里避难，并教导当地土著种田织布，和其他很多日常生活的应用技术，是菲律滨文化正式的开始，由此类推，由中国唐朝开始中菲即有贸易往来，这段传说，即有点不可靠？

因此中菲友谊、交往，应从清朝时期开始比较准确，笔者于一九三六年移民菲律滨，当时正是民国初期，中国各地地方军阀各自为政时，菲律滨也是西班牙殖民统治者，已被美国代替，美国殖民统治者对菲律滨虽然比西班牙民主，但同样还是对中国人歧视，笔者扺菲律滨后，即经常听到老华侨津津有味讲西班牙统治菲时期的一个令人难忘的故事：据说西班牙统治时期，中国人移民文化水平低，且仍然留着清朝时期留下一条长辫子未改，常被土人呼叫猪，且理发者也岐视华人，不接受华人客户，据说有一次有个华人进入理发店要求理发被拒绝，该华人一怒之下，提起拐杖将该理发店的玻璃镜打碎，然后现出是中国外交官身份，并严正指责，从此该理发店才开始接受华人顾客，这个民间故事，即成当时华社，茶余饭后笑谈故事。由此说明，中国在清朝时代，即已与菲律滨建立外交关系。

只是中国自清末以来，即开始被国父孙中山所领导的革命争战不停，虽然后来推翻满清腐败政府成功，建立中华民国，又因各自地方势力作乱，到了蒋介石誓师北伐虽成功，又遇上日本侵略战争，一直到了一九四五年，才抗战胜利，当时被联合国封为五强之一。这时海外华侨，认为已可以挺胸抬起头，骄傲的作华侨，没想到祖国又发生国共内战，又把五强之一的荣誉毁了，从此不但再令海外华人抬不起头来，也得不到祖国外交的保护。

一九四九年内战结束，蒋介石败走台湾，以台湾作为反攻大陆的基地，但中菲外交继续存在，由国民党政府，派出抗日时期曾任缅甸中美联络官陈质平担任驻菲大使，陈质平不是外交出身，对外交工作一无所知，驻菲律滨大使期间，任由当时的菲总统麦狮狮，相继通过排华议案，如劳工菲化案，簿记菲化案等，最受影响华人生活的，是零售商菲化案，一时令上万的华人不知何去何从？

　　三十年代，由中国移民来菲，大多数由福建晋江乡下人为多，而大多数是没有受教育的文盲，赤脚登陆后。不是当劳工，就是开一家杂品商店，算是高级的华人，所以从四十年代开始，菲律滨乡村或城市的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由华人开设杂品商店，全菲最少有几千家，他们都是靠勤劳赚薄利，然后汇钱回家乡养家糊口，如今忽然政府一个零售商菲化案的，禁止华人经营！怎不令这一大群经营零售业的华人，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后来才由成立不久的菲华商联总会，另组辅导小组，渐渐帮助这群零售商人改行，有的改行建小型工厂，有的组织股份公司，经营入口商品，就像现在菲国首富的鞋市，创办人施至诚，当时只是在溪仔婆一家杂品店，才由零售商菲化案转型成今日的首富，因此政府施行零售商菲化案，对华社反而因祸得福。

华人在零售商菲化案转型后，经过一番努力打拼后，今日成菲国经济发展的台柱之一，只是有钱没有政治势力，反成了政客敲榨的对象，每于大选期间，各候选人都向商总要钱，支持其竞选费用。七十年代，是由本是总统的马加巴牙，与北戈省的马戈示进行竞选。当菲华商联总会蔡文华，认为现任总统比较有优势，领导商总全力支持马加巴牙，结果被马戈示击败，就职后对蔡文华心存不满，蔡文华本拟连任商总理事长，却被马戈斯要他让位给高祖儒，并以秋后算账，对蔡文华的家族事业诸多打击，这都是华人没有祖国外交保护的悲剧。

从有中华商会与菲华商联总会成立后，菲华社会的安危，即靠由两商会共同合作，建立一个国民外交，所谓国民外交，即是利用商会与商总的个人的人事关系，以钱打前锋，交结政客，作为保障华人利益。后来又因菲国宪法规定，总统四年一任，又得找新人的麻烦，才把所谓人民外交，目标转向人民大众，鼓励各地华商组织义诊中心，每星期到贫民区，为贫困大众进行义诊送药，将华人的友谊建立在贫困人民之间，再配合华人防火义务消防队，加上商总规定，凡中选理事，必须捐建农村校舍一座，借互相配合，成为现今为侨社三宝，作为保护侨社利益的国的国民外交。

七十年代，已经是联合国停止台湾中华民国的会员资格，转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代表中国的政权，亚洲各国都已在准备与中国建交，尤其马戈斯更是一马当先，却被美国以菲律滨华侨都是爱其祖国的华人，一旦中菲发生冲突，这些华人，必成中国第五纵队，对国家安全有危险，制止中菲建交。后来马戈斯下令，简化华人入籍手续，令众多华人都成是菲律滨滨国民，以塞住美国反对的嘴巴。再经中国总理周恩来在万隆会议时，将海外华人定位是嫁出去的女儿与娘家的关系，以此安定亚洲各国之心，于是一九七五年中菲正式建立外交关系，中国并派柯华当驻菲律滨第一任大使。中国派驻菲大使，从柯华开始，一直到王春贵，历任大使都在为了中国渔民在黄岩岛被菲律滨驻军扣禁在巴拉湾事，大使馆领事每年都得多次奔波于巴拉湾配合当地侨领寻求解决办法，甚至有前驻菲大使为渔民事，虽然任期未满，即被召回国。驻菲大使从来不敢据理力争，直到王春贵大使，本来为了要求在亚谨诺当总统时代，要求司法部部长比礼示，释放被扣禁一批三十几个的渔民，本已在电话中约好，是日刚好是中国中秋节，王大使乘机带二盒中秋月饼作为见面礼，但当司法部长打开纸盒时，只看到月饼，没见有现金，马上翻脸，对王大使不理不睬，王大使因受辱，立刻发火，用手掌大力拍桌，大声问司法部部长是什么态度？闹成一埸外交风波，司法部长要求外交部将王大使列为不受欢迎的大使，要求中国外交部召回，后来经过外交部长洛武洛从中调解，才平息这场风波，是中国驻菲历任大使，敢对菲高级官员据理力争的第一个。王大使虽有反外交礼节，却令华人社会视是一个最有骨气的外交官。

王春贵大使任期届满后回国，中国外交部另委一位女大使马克卿代替，马大使未上任时，即已放出豪语，必令中菲友谊破镜重圆，事实菲国当时已由亲美的亚谨诺执政，中菲友谊更被旁落，马克卿大使结果是马失前蹄，四年任期一事无成。

外交部再派另一名大使代替，赵鉴华大使应该是官运亨通，就任不久，即遇上美国大选，选出一位商人特朗普当总统，就职后因发现美国经济困难，已走入底谷，为救国家，宣布其政策万事以美国第一，不管外国事，并删除一贯长期干涉别国事的中央情报局的经费，继之菲律滨进行大选，又破记录选出一位反美的杜特地，就职后即宣布远美亲中政策，再由总统与中国驻菲大使赵鉴华，互相配合，才真的把已被冷落的中菲友谊破镜重圆！

而华人从此必能得到祖国外交有力的保护。不必再靠国民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