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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事点评] 陈淳淳:菲华反法西斯文学作品简论(下)

时间:2024-8-29 11:04 0 331 | 复制链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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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于《菲律宾商报》)

菲华反法西斯的文学作品为我们打开一个血雨腥风的历史画卷,华侨抗日英杰们在那惊心动魄的战场上用满腔热血和宝贵生命捍卫了侨居国的国家主权与民族尊严。在庆祝胜利之际,我们以崇敬之心绵怀那些为国家主权、为民族尊严献出宝贵生命的英列们。

在《第三代》这篇作品中,一位侨居菲律宾四十多年的老华侨,在他六十大寿之时,回顾四十多年来做“番客”的异国生涯。那是一个血染的“番客”生涯。日军侵占菲岛后,他的独生儿子春生参加了抗日游击队,当得知儿子春生参加抗日活动时,他为独生儿的生命担忧,但他明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民族道义,他默默的支特儿子春生走在抗日的战线上。春生被日军残杀后抛尸河里,他看到独生儿子春生的尸体是“双手被反绑;胸前穿过洞,眼睛圆睁睁地像含了无限的仇恨”。他的心中在呐喊:“这是血债!这是战争!这是被侵略者的残杀!这一切我要永远记住,我也要那刚满三个月的孙子永远记住,永远记着战争的残酷,永远记着侵略者罪行”。老华侨的儿子在抗日战争中牺牲,儿媳自杀,留下年幼的孙子,为抚养孙子及一家的生计老华侨受尽磨难,但他仍然为牺牲在抗日战争中的儿子感到骄傲,他也这个有着中菲血统的第三代的孙子感到欣慰,体现出老华侨的民族道义和民族气节。

《南伯的一家》,作者通过南伯一家在菲岛战前与战后的生活境遇,如一面镜子映射出华人华侨在战争时期所遭遇的真实写照。

二、唤醒的记忆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的枪声点燃了中国全面抗战的烈火。八年抗日战争,中国人民凝聚力量,同侵略者浴血奋战,终于取得了抗战胜利。柯清淡的《抗战胜利回忆录》,真实地再现国内在八年抗战时期海外华侨与家乡亲人断了音信,失去侨汇的经济来源的侨眷们的生活境况的逼仄,以及抗战胜利的消息传来时人们欢呼雀跃的场面。

早期的闽南人随着泉州海上丝绸之路对外贸易的发展,他们在海外建立了华人商贸体系。明清时期虽然实行海禁,但在闽南沿海一带的私人海上贸易仍然在发展,许多闽南男子到东南亚一带或商或工,促成闽南侨乡的形成,因此在闽南的侨眷的经济来源大都依靠海外亲人的侨汇。抗日战争暴发后,海外通讯断绝,侨汇被中断,许多侨眷的生计发生了质的变化,生活的困难、对海外亲人人身安全的担忧,使侨眷们陷入双重困境。作为华侨家属的作者,在抗日战争时期虽然还是孩童,但侵略者战争给家乡留下满目疮痍的景象、母亲为全家生计艰辛劳作的场面、还有对侨居在菲律宾的父亲安危的担忧、以及时闻乡人被日军杀害的噩耗,这些场景深深地刻画在作者本该童真的心灵,当抗战胜利的消息传到乡里时,全村人如逢喜庆似的;有放鞭炮的、有拿家里的锅盆当锣鼓敲的,那个欢呼雀跃的场面深深烙印在作者童年的脑海中。抗日战争的胜利后,乡贤从菲律宾回乡带来平安信,同时也带来乡人在菲律宾被日军杀害的噩耗。几家欢喜几家愁,战争带来灾难及危害,永远难以从的心灵中抹掉。

在庆祝抗战胜利之标,历史的伤痕在记忆里依然在疼痛。当那些战争图片展示在人们眼前时,沉默的记忆被唤醒了,沾满血腥的图片在控诉侵略者的罪行。仿佛穿越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仿佛听到卢沟桥的枪声点然抗战的热火。历史是一面镜子,回顾战争历史是痛苦的,不堪回首,却又不能不回首,回顾历史是为了要汲取历史的教训,不忘历史的教训,才能更加珍惜今天的和平。

三、文学特色

菲华反法西斯文学作品,反映了华人华侨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为反法西斯战争作出自己的贡献。同时展示了华人华侨在旅居国危难之际,华人华侨发扬国际主义精神,由侨民自发组成“菲律宾华侨抗日游击支队”,积极配合菲律宾人民抗击日军的侵略暴行,同侨居国人民同生死、共患难,共同为抵抗外来侵略而抛头颅、洒热血、浴血奋战。 “华支”指战员们在战场冲锋陷阵、浴血奋战、视死如归,在敌人的监狱里受尽严刑酷打、威武不屈、正气凛然。为捍卫侨居国的主权,有七十多位“华支”指战员先后献出宝贵的生命,这些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都以各种的题材在菲华反法西斯文学得出色的反映。

五十年代的菲华文学作品,有着特殊历史的社会背景,那是在菲律宾的华族最彷徨的动荡时期,二战结束后,还没有走出战争阴影的华人华侨,又受到菲国排华的威胁。一九四六年菲律宾宣告独立,一系列的排华措施使华族陷入困境,而此时的祖籍国正处于内战时期,华人华侨有家归不得,由民族偏见衍生菲中两族的矛盾趋向白热化。菲华作者以敏锐的观察力,看透两族的矛盾源于排华政客的政治目的,而非出于菲律宾人民善良的本性,在《第三代》中才有作者为“有着中国人的血,也有着菲律宾人的泪”的“出世仔”的那个孙子感到骄傲。

菲华侨民大都是闽籍人士,故在华侨社沿用闽南语,因此菲华文学作品里的随处可闽南方言口语。例如:“年终,我开始摊还债务,条条清楚”(《控诉》,“然而,一阵乌云打进心头”(《逃难》),“我是一个'账簿格空'的'吃头路人' ”(《第三代》),“好大的'五间张','两边护',兼叠楼”“船到马尼拉之后,他马上'起山',当时没有什么刁难,虽然'引叔'赤脚穿短裢,拖着一条或长或短的'辩子',当起'牛拖头'”(《南伯的一家》)。这些活生生的闽南口语方言,是菲华文学独具的语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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